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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6 - 賣藝，複合媒材、紙本、麻布，70x70cm，2014
036 - the art dealer, mixed media on paper & canvas, 70x70cm, 2014
© 2014 CC Chang |
再次走訪金城，一面追逐「花面人」的身影、
而誤闖了巨大的貧民匪徒城寨「老窟」。
在這個與光鮮亮麗的金城截然不同的罪惡巢穴，
坐鎮四方的四位非法販子：
違法販毒的瘋女子「先知」、
買賣器官的戀屍癖「賢者」、
私下交易軍火的角頭老大酒鬼「左手」、
經營藝術黑市的小白臉菸槍「右手」，
四人號稱「金城四魔」、又被叫做「老窟四聖」，
是群高深莫測的厲害角色，在惡名昭彰的聲譽下，
卻有如聖賢般渡化著老窟裡那群已經被世界所冷眼遺忘的棄民，
如四大金剛坐守著那善惡悲喜混沌不明的巨大堡壘……
下西庫房，城寨珍寶之所藏；
首領囑我問於一紅衣人其「銃畫」善葺乎？
遣陌客於要地，傲乎？莽乎？念此，入門廳。
見一男朱衫花襯，行頭繁飾、佩珠文龍；
起身笑迎，貌世故：「恭迎上賓，何以效勞？」
初訪大觀園，徜徉藝匠大家海納於斯：
坤傑富（Jeff Koons）、文禮敖（Leonardo da Vinci）、恩大冕（Damien Hirst）、
孟琵野（Pierre Mondrian）、賈阿博（Alberto Giacometti）、
霍傲谷（Auguste Rodin）、龍若泊（Robert Longo）、林泊嵐（Rembrandt）、
金甲銀刃骨董珍玩……族繁難載，真藏寶閣！
「藝，汲真善美於世間醜惡、煉永恆心於生滅無常也；
教化之星火、四海之明鏡。」
半刻方念所託，蓋龍氏作！奉茶於側，乃明前白毫，讚其馥郁，大喜：
「君愛茗，必碗！」呈釉彩陶皿，欲接，怎料北樓巨響，失手碎於地。
豈知男無慍色，點菸徐言：「失碗而得識碗中物之人，無憾矣。」
菸花繚繞，如引善美天堂之途。「碎碎平安。」
見愧極無語，又云：「所見，贋品壞作也。」吾啞然。
「言藝如鏡，或愛或欲，偽者鑑真、傷者見全，明乎？
君識美，才也！愛美，善也！何以賣才於俗務而不為善？」
以盡事淑世之義理相應，嘆曰：
「君尚義而畏愛，誠滑稽也；無愛則迷途生道；無愛之義，烏托矣。」
遠金城，乘大船北，興起、語鄰客以老窟奇遇，豈料眾譁然。
月旦黑市四賈，不期褒貶極也：
斥之『金城四魔』，無災非過；
讚曰『老窟四聖』，反骨英雄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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